趕過去時,就看見昏暗的庭院裡,幾個仆役在拖拽著瘦弱的小少年。齊行舟雙手抱樹,幾個成年仆役生拉硬拽,都快給他褲子拽掉了,他也不鬆手。“住手!”沈桑寧嗬斥道。幾人紛紛停下了動作,麵麵相覷。其中一人道:“表小姐,是大夫人讓小的們來請表公子去前院,可表公子拒不配合。”月光下,齊行舟的衣裳都被扯出幾道口子,褲子也欲落不落,他倔強地看了眼趕來的男女,冷淡地移開目光,繃著臉不說話。這副死倔的樣子,讓沈桑寧彷彿看...感覺他有些僵硬,她閉上眼,朝他的嘴唇親去。
卻是親錯了位置,隻啄到了他的嘴角。
她哀歎一聲,躺回了床榻上,“冇親到。”
話音剛落,她忽地眼前一黑,男人重重地壓了上來,兩片溫熱的唇瓣相觸。
他起初是溫柔,隻在表麵淺嘗,她忍不住呢喃一聲,主動吻上去。
他被吻得怔愣一瞬,腦中名為理智的絃斷裂,而後不再剋製,主動索取。
唇齒間,似要將她吞吃入腹。
沈桑寧被吻地喘不上氣,又悶又熱。
突然一隻手探入被褥中,在她腰際遊移,摩挲著,癢癢的。
她呢喃道:“好熱。”
於是慢慢將被子掀開,想將衣服都褪去。
“彆動。”壓在被褥上的男人,突然停了動作。
沈桑寧難受道:“我想脫掉,不脫掉,怎麼做嘛?不做,怎麼留後嘛?”
聞言,他將她的被褥遮蓋嚴實,忽而與她隔開距離,摸摸她滾燙的額頭,聲音低啞道——
“你喝醉了,不宜做此事。”
沈桑寧怎麼肯,“那你親我乾嘛!”
他輕咳一聲,“起來吃點東西。”
說著,讓人煮了餛飩,給她扶起來吃了幾口。
沈桑寧冇什麼感覺,醉呼呼的,吃東西也冇什麼感覺。
不過肚子裡暖暖的,很快就睡著了。
*
滴酒未沾的裴如衍,耳朵的粉紅色在回到書房後,才慢慢褪回原本膚色。
留後?他忽地響起沈桑寧的說辭。
倒是個新鮮的說法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快死了。
雖是這樣想,他的眼底眉梢卻都覆上了笑意,提筆在宣紙上,平心靜氣地練起字來。
一筆一劃,珍之重之。
白紙之上,落下的筆墨,赫然形成一個“央”字。
裴如衍望著這字,嘴角勾起,心情愈發愉悅。
正此時,陳書拿著小玉瓶進入書房,看見裴如衍時將玉瓶背過身後,乾笑一聲——
“世子,您冇歇在少夫人那裡啊?”
裴如衍被打擾有些不爽,“有什麼話,直說。”
陳書悻悻地將玉瓶拿出來,“大夫那邊驗出來了,這哪裡是什麼降火的藥,分明是......上火的藥!”
“上火?”裴如衍一時冇想進去。
陳書尷尬點頭,“春藥。”
春藥,什麼用途,不言而喻。
裴如衍剛剛還沉溺的臉色驀然沉了下來,“知道了。”
他聯想起,前陣子寧侯的突然發情,恐怕也是這藥物的緣故。
難怪那天,妻子說要培養感情,要喂他喝蓮子羹。
現在想來,都能說通了。
她根本是假心假意,所以才連他對蓮子過敏,都冇打聽過。
那麼今晚所說的一點點喜歡,又究竟,是真是假。
裴如衍提筆的手半舉著,墨水滴落在央字上,壞了字,汙了紙。
他討厭算計。
“世子,這藥......”陳書請示道。
裴如衍言簡意賅,“放下,出去。”
他麵色冷冽地接過玉瓶,攥緊瓶身,冷笑一聲。
原本這藥,是該要用在他身上的......拂開柳氏,繼續道:“娘,不必藏了,這些......沈桑寧早就知道了!”柳氏大驚,“妙妙,你彆胡說了。”這兒這麼多人,一個人知道,和一群人知道,怎麼能一樣呀!沈妙儀蒼涼一笑,看向沈桑寧,“你說我和你比較,難道你冇有想置我於死地嗎?你偷摸著調查我的身世,是何居心?你裝什麼清高!”說著,愈發瘋魔,作勢要衝上來。裴如衍眸光幽冷,“來人!”護衛當即將沈妙儀拖住,押著跪下,不讓她亂動。沈桑寧漠視著,“我的確收...